【裳心悦凛】《碎牙》
《碎牙》
(取自 打碎牙齿我不吞,劈头盖脸嗤死你)
(又名《隔壁邻居受不了我俩秀恩爱,憋着neng死我俩》)
因为剧版而写的。不要联系原著,不要上升真人。希望剧版的凛裳得到一个好结局。
你永远值得爱与被爱。
——这个世界上,没有人比我自己更值得我去爱。
叶冰裳写于某幻境有感
——吾妻所言极是,只有吾妻值得我去爱。
萧凛写于每日一记
盛国深居大陆,每至春日,风大的很。
路上行人皆心系自己的衣衫盘缠,唯恐叫风刮了去。
一名青衫女子,形容婉约,玉身修长,随行着一名白衣侍女。两人脚步不慢,从集市中穿过。
不消时,一阵大风,竟将那青衫女子的绢衫外搭卷了去。
说来也巧,人人称道好颜色的六殿下就在不远处,正看见这青色绢衫飘来。
萧凛虽然依旧站得板正,好似一伸手就能接住人家姑娘的绢衫。另一只手垂在身侧,却不自觉地捏了一下衣边。
“多谢,”叶冰裳顿了一下,“六殿下。”
萧凛也笑着回道,“无事,举手之劳。今日多大风,姑娘还要注意。”
好像是最平凡,让人觉得庸俗的开头,但是只要开始,命运便开始迫不及待的走了下去。
萧凛那日回去,便研了磨,仔仔细细将这件事记在了自己的一本书册上。
寥寥数笔,却勾勒出了一个温柔隽秀的女子。
叶冰裳回府的路上,也不自觉又忆起刚刚两个人说的话,每字每句都没什么特别,但是又格外令人回味。
小丫鬟跟在身侧,忍不住说道,“小姐,刚刚那个就是六殿下嘛,他看起来一表人才的,咱们小姐容颜无双,嘿嘿……”还没说完,倒叫叶冰裳轻轻敲了下额头,“小玄都,慎言了。”
叫做玄都的小丫头吐了吐舌头,没再接着说,两个人一同进了间大宅邸的偏门。
那宅邸虽是偏门,却也书了两个笔力遒劲的大字——叶府。
此处府邸大则大矣,却看起来毫无人气,时有几个仆役扮相的人匆匆走过,语言间说是,二小姐又有吩咐。
叶冰裳无意与他们相与,便带着玄都要走回房间。
只是,她不就事,事却缠上她,回偏院的必经之路站着位容貌昳丽的女子,这女子虽有闭月羞花之貌,嘴里却是豺狼虎豹之词。
“这种花也配出现在本小姐眼睛里!通通给我拔了!”
叶冰裳尚且没有说话,玄都却忍不住要冲上去,叶冰裳伸手拉她,世家小姐多体弱,一把竟然拉扯不住。
“花儿娇艳温柔,可惜什么撒泼狠厉之人都想欺负了去!”
叶夕雾一时没反应过来,但是不妨碍她拿二小姐身份压人,“你这丫头!什么身份,敢对本小姐叫唤!”
玄都那张嘴可不饶人,叶冰裳上来拂开她,同妹妹说话,“你也不必生气,她只是可惜花儿。收拾院子这些事,也劳烦到你了。”
看着叶冰裳伏小做低状,叶夕雾便懒得计较,“哼,这样怪的花也只有奇怪的人才会种了。”
叶冰裳笑笑,没再做声,带着玄都进了偏院。
身后还有女子故意扬起来的说话声,“我就要那景国皇子了,他长得瘦些,脸蛋尚且能看……”
这句话叶冰裳没有太放在心上,毕竟是一国皇子,她让玄都去练两页字,不要每天沉迷吵架。
倒是没想到,那日未曾注意的玩笑话,竟然真的成了真,叶府上真的接来了一位男子,正是那位质于盛的景国皇子澹台烬。
叶冰裳不免瞧了两眼,却看见了同来道贺的萧凛。
萧凛今日穿了一件白色云纹外袍,衣襟前绣了蓝色如意纹,显得他更加丰神俊朗,公子如玉。
他站在澹台烬身后,听着叶夕雾同澹台烬说话,似乎有些不赞成,眉毛微微蹙起。
叶冰裳捏捏手指,不知想去抚平什么痕迹。今日主角不是她,她也无意掺和这些事,便向早 些回院子去。
“姑娘……”萧凛倒是穿过人群,过来叫住了她,“叶小姐,在下唐突,我见你方才没在宴上。叶二小姐说……身体抱恙,在下有些担心。”
叶冰裳听见那句身体抱恙,心想真是难为这位鼎鼎大名的山茶花殿下了,不知道怎么把叶夕雾的话化解成这样。
“那殿下缘何不在宴上呢?”
萧凛倒是个实诚人,这点可不像是皇城里能养出来的,“今日主角亦不是我,”他似乎有些羞赧地笑了笑,“一直待人接物,也想要休息一下。”
叶冰裳被逗得掩唇轻笑,“那我们两个配角就去吃个宵夜吧。”
玄都今天没跟着叶冰裳,正是在后厨忙活小灶。
一个一个皮薄馅大的馄饨圆圆胖胖,正出锅。
看见叶冰裳身后又跟了个大男人,玄都一噘嘴,“他吃的多不多啊?”
叶冰裳心下一惊,想要挡住玄都。萧凛倒是没有气恼,反而笑了笑,“麻烦这位姑娘了,在下已经在宴席间用餐了。”
玄都再怎么同叶冰裳撒娇,也不敢真同一国皇子同桌共餐,盛好两碗馄饨就自觉退出门守着。
萧凛怕叶冰裳不自在,便也夹起一颗馄饨品尝。
叶冰裳吃相文雅,速度却并不慢,不多时,用完餐,就静默地看着萧凛。
萧凛便也收拾好自己,正巧看见叶冰裳的手绢,就提起话头,“叶小姐,你手绢上的花好漂亮,只是凛见少识浅,还想请教是什么花?”
叶冰裳一愣,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绢,半晌才回答,“是,一种花,没什么可看的。”
“是花,无论在园林或是路边,都会想有个名字的。”
今夜月色实在是好,屋里尚且只点一盏小灯,也把人照的清楚,神情是那样真诚,好像知道一朵不知名小花的名字是他的毕生所求一般。
叶冰裳注视着萧凛,说道,“它有名字的,叫做桃花。”
萧凛沉吟片刻,斟酌着开口,“倒是听闻古时,先人说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”
两个人的眼眸都被灯盏里的火苗映亮,亦如华光。
山茶花殿下用过餐的碗筷,被玄都这个迷信之人小心收了起来,号称是聚有紫气。
叶冰裳笑她,正经书背诵不过,志怪小说倒是学了不少词。
玄都自顾自收拾,“小姐,玄都才不管是什么书,但是只要讲到对小姐好的,玄都一定要信。”
小丫头个子尚且没有长开,但是却很坚强的守在叶冰裳身边。
叶冰裳摸了摸她的头,两个人相视一笑。
玄都遇到了好主子,另一边的澹台烬却是没有遇到好妻子。
叶夕雾命他去做晚饭,吃完了却又限这粥中豆不新鲜,罚着自己的新婚丈夫去院子里挑拣豆子。
这事不知怎么就兜兜转转传到了六殿下的耳朵里。
六殿下匆匆赶来解救了澹台烬,又匆匆离开,好像设定好了程序的木牛流马。
只是再好的程序也难免遇上暂定的时刻。
叶冰裳刚从偏门出来就遇见了萧凛。
萧凛这几日似乎是没有休息好,面色苍白了些。见了她倒是立刻展开一个笑容,“叶小姐,又见面了。”
叶冰裳施了一礼。
“叶小姐,可是要出去,我便让人送你去吧。”萧凛话语热情些,动作还是守礼含蓄。
叶冰裳没有立刻答应。
萧凛便补充道,“凛从另一车走,城中还有些事……不是与叶姑娘同车,不会坏了叶姑娘名声。”
叶冰裳倒是不好意思了,“六殿下,我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……”
“车马可抵馄饨珍馐吗?”
叶冰裳一听,又是忍不住遮脸轻笑,哪里能算得上珍馐呢。
她最终还是上了萧凛的马车,撩起帘子同他道了别。
萧凛一直目送着她。
直到澹台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,他一向没声没响的。
“你在这里过得不好,为什么不同……不同圣上讲呢?”
澹台烬似乎很疑惑,盯着他,重复了一遍他刚刚的话。
萧凛叹了口气,从修袋中掏出一瓶药,“这个你拿着,我之前骑马练剑受伤的时候,涂这个便会好的快些。”
澹台烬看了一会 才接过去,“我知,你以前就经常给我这个。”
萧凛看着他收好,才又道,“但是你没有用过几次吧,我看你屋前的花经常喝些好药,长势比你旺盛。”
这种话萧凛以前不曾在人前说过,澹台烬也未曾学到过,今天突然听到,竟然有些无措起来。
萧凛又问他要不要出门,可以送他一程。
澹台烬摇了摇头,懵懵懂懂地回府了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萧凛便也目送他而去,好像每次他都是送走别人背影的那个人。
叶冰裳有时候也在想,萧凛究竟是什么意思。不出意外,他已是皇位的继承人,若是拉拢世家势力,也多的是比叶府更适合的。况且,自己只是个不受宠的叶府小姐。
只是萧凛每次见她,那不自觉的微笑,仿佛由内而外的开心,真的很有迷惑性。
玄都倒是神神叨叨地解读道,“这正是一见倾心呢……”
说罢又被罚着抄了几遍书经。
玄都一边喊着没人性,一边奋笔疾书,叶冰裳也只是叫她小声些,别扰人清静。
澹台烬被罚了跪冰的时候,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冰上太冷了,冷的他一阵在颤抖。
有一双小巧的绣了不知名花儿的鞋子停在他面前。鞋子的主人似乎有些紧张他,不多时争吵声在他头上响起。
男声女声混杂在一起。
澹台烬听见了萧凛那特有的声线。
只是这一次他更加愤怒,好像有什么事真的点燃了他。这可不像他以前假惺惺的好心救人的样子。
叶夕雾扇叶冰裳的一巴掌正被匆匆赶到地萧凛接了个正着。
“啊!”叶夕雾一击不成就发出尖叫,“我管教自己府上的人,碍着六殿下了吗!”
萧凛还没来得及说话,玄都便又挤开他的意头,搀着她家小姐喋喋不休,“打伤我小姐的脸怎么办!她一直是无双之姿,又没当过丑人。”
叶冰裳这下只好捂住自己的脸了,不然她真的很想笑一下。
萧凛倒是没那么好运,自古没有男子掩面而笑的前例,只能弯腰搀起跪倒在地的澹台烬,询问他的情况。
只是澹台烬已经神志不清,没能回答。
萧凛便要把人带走。
虽然冠礼之后要更多的受到皇帝的监视,但是也的确有了自己的府邸,带几个人回去不成问题。
叶夕雾一路跟在后面打骂死鬼丈夫和胳膊肘外拐的姐姐,直到一行人上了马车,她还在门口无止无休地怒骂。
叶冰裳苦笑道,“以前倒是无人在门口送过我出行。”
轿厢里静极了,叶冰裳只想当是自己胡话了。
萧凛却突然轻声道,“你若不嫌弃,我可以相送,还管迎你。”
——
澹台烬醒的时候,身边只有个仆役守着,见他醒了,还高兴地跑出去又叫来大夫。
不一会,大夫,萧凛,自己妻子的姐姐等人都涌进屋子。
“澹台殿下是体弱气虚,又受了伤寒之苦,难免会有些发热,只要按时服药,补一补身子,便没有大碍。”
“按时服药?”温润如玉的六殿下第一次出言有些讥讽之意,“怕是又要按时倒掉。”
澹台烬这个时候倒是突然懂了说话,“你上次给我的药,我已经好好用了。”
萧凛愣了一下,无奈的点了点头,“三岁小孩也知道受了伤该按时用药,你倒是一副等着领赏的样子。”
叶冰裳也不知自己笑点缘何变低了,只好捂嘴潜咳。
“澹台殿下只是怕你担心罢了,你也别打趣人家了。”
萧凛和叶冰裳一来一往,周围人好像都插不进话去。澹台烬又不懂了,萧凛怎么又做出些难以模仿的行为。
不过他已经学的够了,众人离开的时候,皆没有注意到他眼底流淌过的暗色,那眼眸如立蛇捕食般,诡谲血腥。
——
叶冰裳与萧凛尚且没有关系,也只是做客而来,如今看着自己妹夫好像是安顿好了,便要告辞。
萧凛礼数周全,只是临行前恳求叶冰裳可以到府中一处新园子赏光。
那圆子外面的石碑上书了两个大字,笔风苍劲,颇具风骨,正是“桃源”。
“不才去修了几天仙术。种子是向玄都姑娘借的,又用术法催的花儿长起来,算是一片桃花源了,叶姑娘可以一观。”
叶冰裳似是惊梦一般,不敢挪步,恰巧一阵风来,几瓣桃花迎出来,绕着叶冰裳旋了几周,似乎在邀她赏花。
桃树灿烂,古人诚不欺我,果真灼灼如华,人亦凛冽入心……
——
成婚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。
萧凛试衣时,也有些羞赧,支走了左右服侍,悄悄问叶冰裳,“这个好看吗?”
叶冰裳一袭红衣,捂嘴轻笑,“人比花娇了。”
萧凛便更不好意思了。
宫里来了消息,把萧凛赶回了王府,不准他提前见新娘。
风光霁月的六殿下第一次敲窗户,还有些狼狈,叶冰裳故意道,“说是婚前不能见面的,否则不吉利,你可要听劝的。”
萧凛乞乞道,“那就不能通融一个窗户缝吗?”
叶冰裳笑着开了一道窗缝,便看见一个绣的歪歪扭扭的桃花纹荷包飞进来,她奇道,“殿下这是做的什么奇花异草。”
萧凛便愤愤道,“大婚之日再见吧!”
叶冰裳便又哄道,“还你个精绣版!”萧凛一伸手,便接住了一个精致的香囊,一抛一接,暗香浮动。
两个人这么偷摸见了会面,一时又想起害羞来,便匆忙道了别,心想反正大婚之日不远,都窃窃地欣喜着。
只是谁知命运捉弄,过后的年年日日,他们都在悔过,是不是真的因为婚前偷偷相会,才招致了余生的不幸……生离死别,爱恨难消……
他们永远不会知道,那夜澹台烬远远看着,若有所思;叶夕雾的魂魄悄然易了主……
重情人总在省自己,何处有过;无情人倒是笑,万般任我。
——
一对新人完成最后一礼,新郎倒是有些慌张,悄声的擦了擦手,才敢抚上那盖头。
新娘静静等着。
萧凛终于轻轻揭开那红色的布料。
叶冰裳还有些羞赧,侧了侧头。
“冰裳,我能这么叫你了吗……”
叶冰裳接过萧凛还紧攥着的盖头,抬手轻轻一抛,那金红相间的布便慢悠悠地盖在了萧凛头上。
“殿下紧张吗?”
萧凛郑重地点了点头,头饰相撞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两个人的私房话还没说完,窗户突然传来重击,一只乌鸦撞破窗户飞了进来。
那只乌鸦正承载着魔物澹台烬的视术,它飞向了头上还盖着红色绸缎的萧凛。
萧凛听闻破空之声,已经察觉出来不对劲,他将叶冰裳拉到自己身后,乌鸦抓住了那红布一扯,锋利的爪子在萧凛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。
澹台烬看着萧凛死死护住身后的女人,脸上的血痕如一抹血泪嵌在脸侧。他想起了自己成婚之日,叶夕雾多有不满,对着他大声呵斥,到昨天她突然心疼起来自己的身体……
人果然都很难懂,就连学萧凛都不能解决问题了。
——
血鸦铺天,纵是黑云压城也不为过。
萧凛拉着叶冰裳的手四处躲闪。
他招来自己的剑,凝出剑气护着叶冰裳。
师叔让他拿着护心麟先走,他看着叶冰裳惊惧的脸,拉着人躲进了一间空屋子。
护心麟说是有活死人、肉白骨之效也不为过,萧凛把它交给叶冰裳,“冰裳,你就在此地待着,我去去就回来。”
叶冰裳有些害怕的抓紧他的手,“你去哪里?”
萧凛想到外面还有自己的亲兵,友人,宾客不能不顾,他安抚着叶冰裳,“冰裳,外面还有人在,总归是宾客,不好让人家受伤而归。”
叶冰裳仍在不住的颤抖,她死死抓住萧凛的衣袖,“不要走……萧凛,可我是你新婚的妻子啊!”
萧凛握着叶冰裳的手,她的手柔若无骨,却冰凉颤抖,他把本命剑招出来,插在叶冰裳身侧,一个水蓝色的结界缓缓笼罩着她。
“不要怕,我陪你,我给你唱一首小时候母后给我唱过的摇篮曲吧。”
那曲子普通,但是萧凛注入了仙术,叶冰裳不知怎么的涌上一股困意,她还是紧紧地抓着萧凛的衣袖,萧凛却抽出衣袖,握住了她的手,“冰裳,不要怕,我不会让你有事的……”
澹台烬落进屋子的时候,只看见披着衣服正沉睡的叶冰裳。
萧凛的本命剑闪烁着蓝色光芒,守在一旁。
澹台烬用手轻轻一触,便被灼上一道痕迹。
“抛下新婚妻子吗?萧凛,看起来你这个丈夫比我还不称职呢……”
护心麟加上本命剑,澹台烬一时竟近不了叶冰裳的身。
“但是这小小的梦魇,可是无处不在呢。”
黑色的雾丝缓缓飘出来,又慢慢落进了叶冰裳的额头。
只是叶冰裳刚一有所难受,本命剑仿佛应感而发,直接横扫四周挥出一剑。
澹台烬躲闪不及,被击出一口鲜血。
他赤红的眼眸正对上叶冰裳缓缓睁开地双眼。
澹台烬嗤笑一声,“新婚之夜,却把妻子抛在这里不闻不问,萧凛,也不过如此。只可惜,孤现在碰不得你,不然还是我带你去魔界,那里可比这个人类世界舒服多了……”
叶冰裳静静听着,似乎若有所思,等澹台烬说完,她才轻轻唤了一声,“萧凛……”
斩灭最后一只血鸦的人似有所感,回首望去,院子里已是遍地狼藉。
尚且能站立的人渐渐聚到一起,萧凛烦请师叔稍作照料,军队援军也已赶来。
本命剑挥出的那一刻,他就已经发觉不对,希望现在赶去不晚。
“真没意思,真没意思,”澹台烬病态的咬着自己的手指,“你叫他做什么!他不会来,不会来!”
守在外面的手下突然冲进来,喊道,“主人,那个萧凛过来了!”
澹台烬这才注意到,四周都是喜气洋洋的红色,只有自己招来的血鸦黑一块红一块,显得格格不入,他虽然不懂,却也感觉到了违和。
好像他翻手云覆手雨的作为,只是萧凛和叶冰裳平淡生活中的一个墨点,他们无奈,他们抹不掉,但是他们可以轻轻盖住他,继续他们虚假的幸福生活……
“冰裳!”
叶冰裳在无尽的黑暗的梦境中,不断下落,好在不久,有人接住了她。
那个人问她,叫你冰裳可以吗?
——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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